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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 容介紹:
當 愛情君臨 青春期純愛復辟
城市泥灰 在情人眼底 亦是迷濛瑰麗的玫瑰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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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八月一個週末夜晚
人夫一則告白密噗如邱比特的迅雷神箭,朝阿潼心坎裡射去。
兩個赤裸靈魂在空中相遇,從此交疊。
43 天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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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說愛情來了,神也擋不住。
在貌似亂入的告白後,禁不住人夫的誠懇要求,兩人終於相見。
見面後一個吻改變彼此的世界。
四十三天後,一如眾人所知,阿潼與人夫閃電結婚。
「網路美女作家阿潼 見他一天就嫁了」的新聞也在網路發酵,造成不小騷動。
從此,兩人過著悲傷與難過只剩二分之一,滿足和快樂卻雙倍暴增的幸福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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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潼婚後 最坦然的直白
「即使未婚,也不能減損每個女人的價值。
一個人的幸福再微小,也比兩個人不幸福來得好。
新書內容搶先看:
檯面下的愛情故事
在告白之後,真心的男人不會吝惜給予最基本的噓寒問暖。可以說告白與噓寒問暖是一個配套,猶如保養品的週年慶特惠組合,專櫃小姐往往會告訴妳說:「這是不 能拆賣的喔。」非得要ABCDE整組在一起才給妳折扣。
是這樣密不可分的關係。
因此過了週末的上班日,接近中午都還沒看到那傢伙的密噗。讓我不禁懷疑,有人可能酒醉清醒了。
「忙碌之餘不要忘記抽空喝口水喘口氣唷。」才這麼一想,鎖頭噗又浮了出來。
「我還在想今天你怎麼沒發密噗啊。」
「現在見到啦,有一點點開心嗎?」
「還滿開心的。」
「那就好,喜歡妳開心。」
「感覺你追女生的經驗值很高。」
「不不不,我不知道怎麼追,只是會盡量用心去感覺而已。」
說用心他是真的很用心。
「我去吃飯囉,晚點見,妳也不能餓肚子唷。」
「吃完回來啦!跟妳問好,妳不會還餓著肚子吧?」
「我還沒吃飯耶。」
「快點吃飽飽才是乖女孩,晚點見。」
類似這樣的對話,我們一天都會經歷好幾回合。
「我回來了。」
「看見妳真好啊。」
「哈哈,你沒看見我啊。」
「要慢慢來不要嚇到妳。能這樣跟妳線上聊天已經頗為滿足囉。我喜歡貼近靈魂的感動,也喜歡愛情在曖昧不明的況味,很多時候感官會蒙蔽真正珍貴的事物。」
老實說,這段說詞好老套。但不可否認這就有點像是推理小說作者鋪的梗,讓我很想知道接下去會有什麼發展。
「我會一步一步靠近妳,無比溫柔,既親近又遙遠;無比多情,既熟悉又陌生。」
「但外表不重要嗎?你摸著良心老實說。」
「不會啊。外表美醜的認定其實很主觀,我喜歡的別人不一定喜歡。妳願意放在噗浪上的照片也應該都是精挑細選過的,」他顯然非常小心翼翼,「也許不完全代表 完整的妳啊。我這樣說對嗎?」
「雖然說你不管做什麼應該都不會嚇到我,」我接著補充說:「可是我從來沒見過你啊。」
此話一出,我覺得自己很有酒店媽媽桑、閱人無數的氣魄。
「真的嗎?妳這是『曾經滄海難為水』的胸襟。妳也是有很多故事的人嗎?」
「你也是嗎?」
「算是吧。」
「願意跟我說嗎?」
「妳願意聽啊?」
我不聽也不行啊。都幾歲的人了,總不至於編一堆故事只為了談一場戀愛吧?更何況,我需要更多線索,來解開這本推理小說的謎團。
「我曾經有個小我兩歲多的弟弟,他十九歲那年車禍過世,大約是十多年前的事情囉。」
「我的父母因為車禍的賠償事宜引發的『無法彌補的歧見』也離婚了,所以我一直都是一個人住。」
「真的?好悲傷喔......」
「我爸後來再婚了,我媽則有交男友但拒絕再婚。」
「我則是無法融入任何一方,總覺得生命裡最精華的那部分已經破碎,再也回不來了。」
「不會啊,生命最精華的部分還沒開始吧?」
「那不一樣。像我就會很羨慕別人家闔家聚餐的場景,對我而言,那是永遠缺角的記憶了。」
「你以後會有自己的家庭啦。」
「謝謝妳,不過因為這樣的背景,我對未來也總是會有點擔心,好像有種好事都不會發生在我身上的感覺。平常的我很好相處,但其實心裡總是會猶豫和一點點惶 恐。」
「真的啊?這對男女交往上也有影響嗎?」
「那倒不會。」
我真誠地希望不會。我已經害怕又厭倦那種生命或性格有黑洞的男人,他們往往誤會生命的深度與個性上的缺陷有高度相關。類似「這世界有很多事妳是不會懂的, 因為妳就是這麼天真」的倚老賣老式言論,或是「這也是沒辦法的事,誰教妳遇到的是現在的我呢?」這種推諉的說詞經常出現。
然而人如果不能從過往的痛苦經驗中汲取一些什麼做成疫苗的話,對於人生苦痛的抵抗力只會愈來愈差。
我只想找個身心健康的男人交往。
「我悲慘的故事不少呢。我高中就誤入歧途搞學運,建中畢業後竟然只考上文大,我爸媽差點沒把我趕出家門。這樣還沒完,念到大二上竟然還被二一退學,真是混 到極點了。我就在陽明山上學校附近的一間電動玩具店上大夜班打工,順便準備轉學考,後來好不容易插大考上東海政治,才乖乖念書,順利畢業。」
「你學運玩過頭了吧。連打工都好叛逆。」
說起來這個人可真是帥氣。我一直很羨慕這種可以放由人生擺爛的人。Lily Franky 在《東京鐵塔:老媽和我,有時還有老爸》書裡曾經寫到,當他決定不去找工作,他的父親告訴他說:「任何事情都至少堅持個五年,一旦決定開始,五年之內不可 以放棄,什麼都不做也可以,那就要堅持五年之內什麼事都不做。」這段對話總是讓我不經意地想起。
「啊,我也認識不少當時參與野百合學運的大學生。他們如今有的在政界、有的在學術界,也有人棄政從商了。」
「那你認識F和S嗎?或是M?」
「我高中就認識F和S囉。妳也是台大幫的啊?」
「天哪你認識F跟S?」
「從他們還是學生情侶的時候就認識啦。因為高中參與學運的緣故,F常會回來給我們這些小學弟建議。」
從他們還是學生情侶的時候。F和S是我多年前在網路上結識的好朋友,他們如今已不再是情侶,不但結為夫妻,還有了女兒。
「我們的生命重疊這麼多認識的人,這緣分真不簡單。」我忍不住讚嘆。
如果我們之間有共同朋友的話,那麼我很容易就可以打聽得到關於他的一切,當時我打著這樣的如意算盤。
「太好啦!好像又通過了一道關卡。」對方就像是在玩任天堂紅白機的「馬力歐兄弟」過關前似地,輕快地一躍從旗杆上滑下來。
「我一直很想問妳一個問題,有位筆名『阿潼』的言情小說作家就是妳嗎?」
「那不是我啊(誤會大了)!有一陣子香港、台灣出現很多個『阿潼』,我也不知為何?」
「那就好。妳的文字畢竟還是很有品質的。」
我合理地判斷,對方已經從「孤狗大神」那裡拼湊出我的前半生了。
「妳的愛情故事一定很豐富,眼淚可能也不少。」
「因為妳一定是遇到愛情就毫無保留、全心投入的那種女孩,所以總是容易受傷。太善良了妳,我猜妳心底其實住著一位小公主吧。」
「你真厲害。」
我必須承認這是相當高段數的恭維。他講的可能是每個女孩青春期的狀態,我當敗犬很久了,早就不知道「善良」兩個字怎麼寫,內心的小公主也已經被魔王抓走 了。
「妳會出席明天的噗聚嗎?」
「你會去啊?我明天有約。」
「問看看妳會不會去,為了讓妳看看我,我會考慮去。」
「那麼多人會很尷尬吧?」
「因為我公司最近剛搬家比較忙,妳週末會比較有空嗎?」
「我週末會比較有空啊。對了,你家住在捷運中山站附近嗎?我很喜歡那裡,因為小時候爸媽最常帶我們去的就是南京西路上的今日百貨。」
「那好啊。可以跟妳約週末相見......歡。不如週末我請妳在六條通吃日本料理好了。」
「聽起來不錯。」
「一言為定。」
「詳細時間到時再確定,這樣適合我們兩個大忙人。不過我可以擁有妳的電話號碼嗎?」
為了吃到六條通的日本料理,我們交換了電話號碼。對方還一併奉送了他的本名「表示誠意」。
「妳繼續保持神秘沒關係。」他說。這幾番交談,不,或許該說是交戰下來,我確定我遇到的是一個對手。
以過程論,當一個男人接近一個女人,他所面臨的狀況猶如叢林中的殊死戰,眼前的每道關卡都是一場攸關生死的搏鬥,勝則生,敗者亡。跟女人交手就是這麼難 纏,只要哪句話不中聽、某個舉措失了禮,錯誤地表態或是不該發愣時發愣,就會被判出局。
我曾經因為跟一名男士一起去看電影,對方不斷搶食我的爆米花,從此不再跟他連絡(對,我就是肚量那麼小的女人)。
每個女人的心中都刻著一張評分表。
他充分地掌握了女人的心理,分寸拿捏得恰到好處。在只看得到文字訊息的劣勢之下,還能有層次地發動攻勢。他主動地掏心掏肺,娓娓道來自己的過往,卻不會予 人交淺言深之感;更令人感到舒服的是,他並不會汲汲追問我的過去。
以結果論,當一個男人接近一個女人,不論透過電話、信件、簡訊、或是MSN之類的對談,最終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想辦法約對方出來見面。
對方不停耐著性子等待時機,一盼到東風(發現我喜歡他住所附近的氛圍),立即借勢使力,邀約共進晚餐;而且選的是大人之味─日本料理(我真的很擔心男人提 議一起吃飯,結果走進麥當勞啊)。
他成功了。
「我應該今晚就貪心地聽到妳的聲音呢?還是要繼續忍耐?」
「聲音對男人來說很重要嗎?」
「我不知道其他男人怎樣想,只是我很想多知道妳的任何資訊。不過 you're the boss,我欣賞女性掌握主動權。so it's your call。」
「it's my call?」
「那是妳可以決定的意思。」
「那如果你聲音太糟或是國語不標準的話,我可以提前把你判出局嘛?」
「這我絕對有自信可以闖過第三關。」
「對自己聲音這麼有自信?」
「Ok, just pick up your phone now.」
一秒鐘都沒有拖延地,電話響了。
「HELLO!」這個男人的聲音穿越話筒,與我房間裡的空氣產生共振,並且確實地介入了我的人生。
他們兩人都相信,
是一股突發的熱情讓他倆交會。
這樣的篤定是美麗的,
但變化無常更是美麗。
既然從未見過面,所以他們確定,
彼此並無任何瓜葛。
但是聽聽自街道、樓梯、走廊傳出的話語——
他倆或許擦肩而過一百萬次了吧?
——〈種種可能〉.辛波絲卡(Szymborska)
這是我最鍾愛的一首詩。年輕時有段時間,每晚睡前都要讀上幾遍。
我幾乎忘了那通講到天亮的電話,我們到底說了些什麼。並不是時間已然久遠,而是掛掉電話的那一剎那,就已經註定了這些對話內容不管是什麼,都沒有什麼決定 性的發展意義。
他們兩人都相信,是一股突發的熱情讓他倆交會。這樣的篤定是美麗的。我的腦海裡不停地閃爍著〈種種可能〉的詩句。
我倆或許擦肩而過一百萬次了吧?
也許就在捷運中山站前的十字路口,當綠燈亮起,我們就這樣交錯而過。
我不禁這樣暗自揣想著。
【聯合新聞網/文、圖節錄自時報出版《這樣不行,我會愛上妳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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