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愛玲住過的常德公寓旁咖啡店。(何叔娟攝,本報資 料照片)

▲張愛玲一生精華是在上海。圖為張愛玲《小團圓》新書及 其他著作。(本報資料照片)

 

  • 2010-05-12
  • 旺報
  • 文 /丁榮生

 

     海派作家張愛玲一生精華在上海,張愛玲故居外面,常見張迷千里迢迢前 來「膜拜」。

     「私人住宅謝絕參觀」,那一天,四個記者到了長德公寓,探訪張愛玲筆下小說的上海、她踏過的上海土地;結果原名「愛丁頓公寓」、今日「常 德公寓」常德路195號大門,用這幾個字回應了張迷。

     故居門外 張迷絡繹不絕

     愛丁頓公寓是張愛玲《傾城之戀》、《沈香屑——第一爐香》、《沈香屑——第二爐香》、《金 鎖記》、《封鎖》、《心經》、《花凋》等經典名著書寫之處,是張愛玲和姑姑住得最久的公寓,1939年在51室,1942年以後在65室。近年「常德公 寓」經過翻修,門面恢復成當年張愛玲所住樣貌,「張迷」絡繹不絕,「常德公寓」大門於是以八個字伺候。

     不過,有張迷就有生意。一樓千彩書坊,迎迓著心理受傷的張迷,內設有「張愛玲專區」,專售她的小說。店員說,每次看到千里迢迢來這裡的旅 客,不斷往樓上望,想回味當年張愛玲佇立陽台的景象,卻又被謝絕於門外,真是於心不忍!晚年張愛玲長住美西,但她一生精華是在上海,因其創作大多取材於上 海,所以上海旅遊尋訪張愛玲足跡,有其魅力。

     卡爾登公寓 寫不朽名作

     尋根尋源,有人也找到她的出生地:麥根路別墅。張愛玲是1920年9月30日生於上海麥根路,《私語》一書裡,那段刻骨銘心的黑色「囚 禁」,就發生在這裡。但那幢神秘老宅在哪?她曾想翻牆逃走的可踏腳的牆腳鵝棚仍在嗎?有人曾考證,這老屋就是張愛玲童年盪秋千、練健身操、看弟弟打籃球、投稿繪畫拿到第一次 稿費、寫出過《摩登紅樓夢》、《後母的心》、《理想中的理想村》之處。

     那麼,知名的《半生緣》在哪寫的呢?有人考證,約1948年後,張愛玲和姑姑就搬到黃河路卡爾登公寓(今長江公寓)的301室。這是一段 陰暗的時期,這裡對她彷彿是個惡夢的輪迴,讓張愛玲再次獨自與生活的逆流對峙。可是正是在這裡,張完成了 電影劇本《不了情》、《太太萬歲》,小說《十八春》(後改為《半生緣》)、《小艾》等膾炙人口的文字。

     市井小民 張愛玲活場景

     卡爾登公寓附近是上海市中心,如南京路和跑馬總會(現上海美術館),市井小民是張愛玲寫上海筆下的活場景。

     1952年8月,張愛玲之弟張子靜來卡爾登公寓找姐姐,姑姑開了門,一見他就說:「你姐已走了。」此後,這位海派文學教母未再回過上海。

     張愛玲筆下的上海是許多人認識上海的開始,既現代卻又古老,刻畫大時代的峰迴路轉,又深入每個人心路歷程,有種說法是,那時的上海是「張 愛玲的上海」。

     張愛玲曾經為文回憶起在卡爾登公寓的日子,由食物味道引起:「在上海我們家隔壁就是戰時天津新搬來的起士林咖啡館,每天黎明製麵包,拉起 嗅覺的警報,一股噴香的浩然之氣破空而來,……只有他家有一種方角德國麵包,外皮相當厚而脆,中心微濕,是普通麵包中的極品,與美國加了防腐劑的軟綿綿枕頭麵包不可同日而 語。我姑姑說可以不抹黃油,白吃。」

     咖啡館麵包香 她的最愛

     這些文字全是出自一位20幾歲小女生手筆,正如她的名言:「出名要趁早呀,來得太晚的話,快樂也不那麼痛快。」

     上海造就了張愛玲,而張愛玲也讓上海更讓人流連忘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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